1992年10月12日，对温州六中初三（3）班所有同学来说，都是国学之韵无比快乐的一天。这一天他们要去青田县石门洞秋游。石门洞在瓯江北岸，风景十分秀丽。

　　这天天气非常好，早上八点钟，全班47名同学就在班主任石老师的带领下出发了。他们坐的车是学校找公交车公司联系的，司机也是公交车公司的司机。

　　只有张小燕闷闷不乐。张小燕品学兼优，但家庭条件不太好，母亲下岗了，家里只靠父亲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一家四口（她底下还有一个弟弟）。这次出游，她想让母亲帮自己借一部相机，这样在游玩时，可以拍很多照片。但还没等她开口，母亲就抱怨起来，“学得好好的，出去玩什么？还要交钱。”

　　所以这天早上出门时，她还跟母亲生了闷气，虽然最后母亲将钱给她了，但她还是有些不高兴。她想，到时游玩时，就用同学毛芳芳的相机拍几张照片了。

　　一个小时后，同学们抵达出游目的地石门洞。这里真是山青水秀，风光旖旎。同学们下车后，班主任石老师交待了相关事宜，交待同学们务必注意安全，千万不能出意外。

　　解散后，同学们嘻嘻哈哈各自散开，成群结队地玩耍。张小燕也和毛芳芳一起拍了许多照片。

　　那时，张小燕和毛芳芳正要去山上玩，经过方师傅身边，听到方师傅自言国学之韵自语，不由得看了他一眼。方师傅也看了她一眼，突然诡异一国学之韵笑，这一笑将张小燕吓住了。她拉起毛芳芳赶紧跑开了。

　　张小燕跟着毛芳芳走了几步，突然停下了，惊叫起来，“我知道奇怪在什么地方了？”她看着毛芳芳，战战兢兢地说，“我刚才看到那个司机没有影子。”

　　于是，两个女生找到了石老师，吞吞吐吐地将情况说了，但招来一阵批评。石老师严厉地说，“别胡说，这世上哪来的鬼？”

　　一晃就到了下午。四点半钟，大家集合，开始返程。司机方师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，继续开起了车。

　　但快到瓯江边时，司机方师傅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，对窗外说了句什么，像是打招呼。坐在他身后的班主任石老师很诧异，问：“方师傅，你跟谁说话呢？”

　　方师傅没回答，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，之后脸上浮起一阵诡异的笑，之后笑声越来越大，手里疯狂地转动方向盘，似乎完全不听使唤。车子也不受控制似地朝路边的栏杆冲去。

　　听到方师傅笑的时候，石老师和同学们就吓住了，后来石老师回过神来，喊方师傅快停车。

　　但方师傅像是没听见似的，猛地冲断了栏杆，飞向空中，之后坠入冰冷的瓯江水中。

　　公交车入水后，张小燕和同学们惊恐万状，乱作一团，会游泳的拼命踢踹车窗户，不会游泳的则胡乱扑通，很多人都呛了水。

　　张小燕从小在乡下外婆家长大，经常去村边小河玩水，所以水性一直很好。她看到了车内挂着的一把小锤子。她连忙拿过小锤子车窗玻璃，谢天谢天，玻璃被砸破了。她立即从车窗钻了出来，然后将同学毛芳芳往车窗外拉。但毛芳芳不会游泳，喝了不少水，人已经不行了。

　　张小燕无意中看到了司机方师傅，他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，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。

　　就在这时，张小燕看到水底下突然伸出好多只手，不对，那不是手，是一团团白色的东西！